县委机关的爱情22、梅娘闪现
（内容提要：因为跟领导下乡，梅娘突然又出现在小邹面前。但是小邹不可能达到她想象的，两个人也无法收获爱情。）
应该是去聚源8大队之前的一天，9月一个星期天上午。小邹出机关大门步行上街，得买点牙膏、牙刷、毛巾什么的，好带下乡使用。前面说了年，他的工资32.50元。
这年狠心在机关储金会，每月存储15元，一个月只有17.50的开销。伙食费肯定要12~13元，剩下4元多的零花钱得打紧开支。紧张到什么程度？春天灌县街上有人卖樱桃，小弟弟这时9岁想吃点解馋？小邹连2~3角钱也掏不出来。如此经济状况？还想梅娘？真的不能想。但是假的有时，比真的还真，让人防不胜防。
丰水期的都江堰图片
这天从街上买前面说的少许东西，回机关的时候刚走到衙门口，梅娘忽然从瑞莲街方向走来。她低沉着脸手上是织毛线的竹签，肩上披着一件正在编织的红毛衣。红色的毛线团，揣在宽松式，黄色灯芯绒的衣兜里。老远梅娘就招呼小邹哪里去？小邹只得停下脚步，梅娘接着说她要到小邹那里。
曲指一算两人自这年3月停止来往，时间上已经半年多了。但是没有办法，对方的媚态、态实在是太好！小邹只得带着这女人，两个一道进县委机关，再进小邹在计委楼房底层的寝室。时间已经快中午了，梅娘又说她中午没有地方吃饭？小邹只得去伙食团，买两份4两的面条。计委楼距离伙食团近，就餐、打水都方便。
寝室里梅娘坐单人藤椅，小邹坐单人凳子。两个吃完午饭——各自一碗、4两面条之后。小邹先给梅娘倒杯白开水，他自己去洗碗。热水瓶是去年中兴公社上元大队，当工作队时买成的。当时共买3只，每只1.50元合计4.50元。另外两只放在太平街自己家，家里使用了好些年。1只放在县委机关，小邹寝室自己用。县委机关星期天早晨烧一次开水，如果平时上班就早晚两次。年前是伙食团，炊事员以专用的锅烧开水。
年机关也砌起烧煤砖的锅炉，从县氮肥厂调一个烧锅炉的来专职烧开水。不料几年后这人走了，刚改革开放即辞职离开，小邹听他说过主要是嫌工资太低。出去自己干，那怕卖凉办猪头肉，也是对半赚钱！
这时候领导上从县招待所另调一位，姓李的中年人也是专职烧开水。小邹寝室用的两只茶杯，是他趁县委办公室，接待客人多的时候拿的。茶叶绝对没有！整个打字工作近10年期间，他从来没有买过茶叶也没有喝过茶。
后来小邹第一次用茶叶还是公家的！那是几年后，年7月1日中共灌县县委举行，庆祝中共建党60周年的纪念活动。地点在这时观凤楼宾馆，设计有些像飞机舱的会议厅举行，地面上满是盛开的山城杜鹃。这花也叫夏鹃，每年6~7月份开红花。在灌县春天的杜鹃花，主要为粉色和白色——春鹃。
县委机关的花厅，红、粉、白三种杜鹃花，即春鹃、夏鹃都有，但都只是几棵而已。观凤楼宾馆会议厅地面，红色夏鹃一大片，真象是山花灿烂的景象。纪念活动后集体照相，由宣传部负责新闻报道的刘鉴操办，地点在有些像飞机弦梯的台阶上。
为节约经费县委办领导出具证明，叫小邹去井福街茶叶专买店；18元买2斤三级茉莉花茶叶，机关财务室报销发票。这时候灌县茶厂，为温江地区的单位，茶叶要计划供应。市面最多能见到三级花茶，另外的特级、一级、二级听说都得特供成都的大宾馆。改革开放深入后，茶厂这类单位基本上都改制，不再存在了。
年后都江堰市的茶叶，由民营企业生产经营。之前的二、三级花茶已经取消，市面敞开供应，都是一级花茶（素茶）、特级花茶（素茶）！年后干脆一级花茶也没有了，商铺里只有特级花茶。唐代陆羽至今被称为茶圣，陆茶圣在自己的《茶经》中赞扬，青城县（即都江堰市的岷江河西）散茶末尤好！沙坪丹崖山产茶魁，乃蜀茶之极品。
沙坪丹崖山，应该就是现在的金鞭岩。年“5.12”之前，上面有家廖赖子烤全羊。所有到达的客人，都说这家人的茶叶好喝！那些年笔者连续几年，每年都要上买些廖家的茶。后来岁月之中笔者年龄大了，品尝过大江南北，几十种各类茶叶。包括西湖龙井、武夷山“大红袍”、乌龙茶、蒙顶茶等等。主观认为陆茶圣赞扬都江堰市，“散茶末尤好”的话是正确的。沙坪丹崖山产茶魁，乃蜀茶之极品，一点也没有夸张。
……。
县委办自购茶叶办会，主要考虑是到会人很多，为了节约经费。领导安排由小邹客串工作人员，给参会的每个人泡茶。因为宾馆1杯茶0.50元，估计会议来人，要花费元。如果只要白开水，自己带茶叶1杯0.10元。这样能节约茶水费80元钱，相当于小邹这时两个月的工资。扣除买茶叶的18元，也能节约60多元。
短时间给人泡茶？真把小邹忙得不亦乐乎。宾馆的女招待员们，见到县委干部如此都过意不去，她们来帮助小邹泡茶。这群招待员姑娘都是宾馆所在地，灌口镇东风蔬菜大队的社员，其中之一的女子很是漂亮。不知怎么回事？姑娘们在一起，无论多少漂亮的只能一位，如大学里校花只能一朵。
从都江堰看，雪山升起红太阳图片
宣传部的新闻报道干事刘鉴，用黑白相机也给姑娘们照相。那位漂亮姑娘的照片，还上了成都的相关报刊。她之前嫁灌县氮肥厂某工人，那位工人小邹也认识，是造气车间的普通工。年龄和小邹差不多，个子还要矮小些；可以说比小邹那年，在氮肥厂差远了！如此这般他有些后悔，当年不应该去县革委。这时也只有内心祝愿，对方艳福不浅。
（刘鉴根据县委领导谢盛耀书记的安排，年报道灌县农业生产责任制。引来四川省委秘书——宋文彬亲自调查！是谢书记要小邹，为宋秘书长与谢书记的谈话作记录。刘后来当过宣传部长、副市长。笔者另外在小说《在县委书记身边工作的日子里》有相应的记载。）
年7月1日这天，在观凤楼宾馆会议；由县委谢盛耀书记主持，县委、政府主要领导都到场。县委机关各部门负责人，和各乡镇、各局领导参加，到会人数共约人。最闪亮的是县委宣传部、教育局，组织10个小学生，朗诵歌唱党的诗句。老邹至今还记得这么几句：
天大地大，不如党的恩情大；
爹亲娘亲，不如党的恩情亲。
今天的我们，都汇集在党的红旗下。
十亿中国人，齐心协力；
共同前进，为了实现四个现代化！
……。
会场中有的人还自己，不要茶只喝白开水。茶叶只用完1斤多一点，剩下不到1斤茶叶，宾馆招待员叫带走。当问及县委办这时的领导，剩下茶叶怎么办时？对方的回答让小邹始料不及。他说这种事你处理就行，说出来会产生不良后果。宾馆的茶很贵！0.50元1杯。会议只要白开水，0.10元1杯。钱已经节约出来了，没办法只得自己用。这茶叶小邹用了很长时间，乃至后来买过茶沙接着喝。
关于茶沙不得不提到，这时的马志祥县长！马志祥年，灌县第一次差额选举当选为县长，同样这年县委、政府分开办公。马县长家在天马公社3大队，场镇背后的4生产队，几个孩子都是农民。他70多元一个月，手上也很是紧张。马的爱人当过生产队副队长，带着全队的社员干活，她和马县长都活到90岁。他（她）们家那时有棵硕大的棋柑树，由于灌县气温低、日照少、雨水多，棋柑果子不好吃。
小邹年天马县委点工作时，去摘过、品尝过马家的酸棋柑。高凤林副书记和马县长一起工作，两个都是土地改革参加工作。高评论马县长说他性质太硬？相关部门不给孩子安工作，他就不去下话求情，结局是三个孩子都没有工作。高凤林年选举为县长，经历文革全过程，年整党建党后任县委副书记直至退休。高本人89岁逝世，高书记家也是三个孩子，但三个孩子都安排工作。
小邹曾写诗，由都江堰市书法家王维西写字，送给高凤林。诗云：
土地改革跟党走，鼓足干劲争上游。
文化革命没低头，改革开放拍双手。
八十辛劳何所有，和谐社会正建构。
喜看后生尽锦绣，敢叫都江耀神州。
……。
小邹听马县长说，他去井福街茶厂买茶，要好的、香因的、资格的。为什么呢？如果做不到上述几点，他自己在街上就买了，何必劳神费力到茶厂来。当年茶叶专卖、专产、专销，灌县城关只有井福街一家茶叶专门店。买茶要单位证明！当然这时的厂方，自然不会要马县长的证明。
半城江水半城山，都江古堰美翻天。
厂方介绍马县长买“茶沙”，即做茶叶时碎了的片子。小邹听马县长私下说过，他陪同参观访问都江堰、青城山的日本人。对方说过日本人喜欢吃碾细的“抹茶”，实际上也就是“茶沙”。听马县长说茶沙后，小邹因为认识茶厂人，自己也去茶厂买“茶沙”。这玩意儿效果好是好，但和茶叶相比不经泡，没喝几次就白水了。因为价格便宜，小邹喝了几年的茶沙。
改革开放后马志祥的孩子们，各自都有别墅式的小楼，生活得很不错。其中大女儿在城边新官山，自家院落和楼房，开办过有些规模的农家乐。原因一是虽然没有正式工作，但自成年起都在打拼。二是农民土地不断升值，日子也越来越好。
小邹也曾写诗，由都江堰市书法家王维西写字，赠送给马县长。诗云：
甘苦辛劳八十春，往事宛如天上星。
与时俱进党旗舞，科学发展指路灯。
只为人民作贡献，不占群众利一分。
喜逢盛世意相应，瞻望前程景色新。
……。
县委谢盛耀书记年，以地委工作组长身份，夫妇俩三个孩子都来灌县。年继任县委书记，当年即在天马公社蹲点，年调离。之前年整党建党开始，他（她）们在金堂淮口帆布厂工作。听他们说在厂里奖金、补助、劳保，两个人一年要多挣几百元。年的时候，正县级谢书记月工资70多元，正局级的爱人60多元。三个孩子两个恢复高考后考上大学，老大在川大上学、老三在四川美术学院上学，一个女儿在部队当兵，家里面经济也有些紧张。
谢书记、马县长和县委、政府一班人，年即在灌县试行农业生产责任制。因效果显著得到省、地领导的肯定后，年全县推广。年党中央1号文件，全国都实行农业生产责任制。中国社会的人均寿命一直很短！只说自秦始皇开始的封建社会，多年人均寿命只20多岁。清代中后期达到30岁，年也才35岁，粮食不足是其中的主要原因。
新中国做到粮食够吃，年时，人均寿命达到67岁。改革开放农业生产责任制，推动农村甚至整个社会都前进一步。年中国人平均寿命，提高10岁达到77岁。就灌县来说年底年初，全县干部都发奖金80元，相当于两个月的工资。
从年部队入驻开始，到年起县委机关，才有第一个没嫁军人的女干部。听机关上同志讲，这位女同志也是打字员，工作单位县志办。她父亲是县志办前任主任，这件事还把父亲气得睡好几天。
前面章节说了，灌县干部年调升工资，县委机关同级别的9人。其中小邹一人升到40元，其他都是35元，这件事后面的章节再予以介绍。到年部分人普调一级，小邹达到45元，年提升为宣传部秘书、副局级这时才50多元。小邹和谢书记在县委机关，同院落当邻居住几年。3年谢盛耀书记73岁因病去世，临去世前在青城镇五里村疗养。听谢家人说谢书记临终前，曾提出想见小邹？
不料小邹不敢去见谢，因为这时他正在写作，《在县委书记身边工作的日子里》。这是件庞大的系统工程，怕自己神经衰弱完不成。如果说见了临去世前的谢书记，写不完这部书那就太可惜了。他这书年构思动笔，年历经10年完成，共万多字。中国作家网、四川作家网、凤凰网、百度阅读都登载了，共有几十万人免费阅读过。
新浪网曾公开评论为，“难得一见的好书”。阅读的如果有兴趣，现在可以在百度阅读付费观看、或手机免费下载（网站还要送Q币20元，年因签约期到，上述作品网络停止了。）年小邹又在凤凰网、中国作家网，登载了4.5万字的歌剧《火石飞花》，同样以谢盛耀书记的工作为蓝本。如果谢书记九泉有知，他应该是高兴小邹了。
……。
请阅读的谅解笔者，因为谈及梅娘年9月的一个星期天，在小邹的寝室吃碗面、喝杯白开水而不是茶，多写了上述文字。这也是这代人生活的组成部分，但愿阅读的有些兴趣即行。饭后小邹去厨房边的水管，洗碗回到寝室，梅娘正悠闲地喝着白开水。这两个男女青年，女的坐在小邹看书录笔记的写字台前，男只能坐在单人床边。小邹鼓足勇气问梅娘，我们两究竟怎么办？梅娘笑着说：“你要怎么办？就怎么办。”
“我想和你建立朋友关系？”小邹说。
梅娘仍然笑着说；“你说怎么办？就怎么办，我用发展眼光看你……。”
小邹的心放下来了，他仔细欣赏梅娘。这女人穿宽松式衣服，样子和身材都好看。因为她略胖、个子稍矮、脸有些长。优点前面已经说了，媚态很好胸部丰满，待人接物大脑反映特快。有口齿伶俐有说话好听的优点，和骂起人来毫不留情的两面性。应该说涉事不深的小邹，根本就无法拒绝梅娘，他只好答应下来。梅娘还向小邹，要这寝室门的钥匙？刚好他有把备用的给了梅娘。
江水奔流都江堰图片
接下来两人商量，梅娘去小邹家，和小邹去梅娘家的事。去小邹家梅娘答应，一个不上班的晚上去去就回，不吃饭住宿什么的。去梅娘徐渡公社的家，现在还不行为什么呢？她父母亲都不同意，父亲说是小邹这人脾气不好；母亲说和小邹在一起，今后生活会很困难。梅娘和小邹同学校、同年级、同年龄、长小月份。但是父母都要她，到了25岁再耍朋友。说是那样才成熟懂事，不会受骗上当，实际上是拒绝小邹。其中的主要原因应该是，县委机关干部太穷！
她姐姐表态说，不会在父母亲面前，再破坏小邹这件事。至于她妹妹和弟弟，塔中上学的时候，大家就都相识。前者提出疑问，说小邹看书是为什么？当年有领袖说看书学习，是为了识别刘少奇一类骗子，那么小邹识别了骗子的什么和多少？至于后者许多年后，梅娘的弟弟居然说，最看得起的就是小邹！也可以说在梅娘的提携下，她姐姐开过汽配零件门市；妹妹也先富起来，弟弟差一些只是中学教师。但是也在徐渡自家，修建了别墅式的小楼。
打字员男女都有午睡的习惯，一番交谈之后梅娘也困了。她双手爬在写字台上，用媚气十足的声音说话。意思是本想回财税局休息，但是又舍不得离开这间屋子。梅娘从衣服袖筒伸出来手腕，皮肤很是白嫩细腻。本来坐在单人床边的小邹，实在忍不住内心的激动。他坐在刚才吃饭的凳子上，用嘴亲吻了梅娘的手背、手腕、手胳膊。梅娘先是接受然后推开小邹，说她父母同意之前休想做什么！实际上小邹也不敢怎样，因为机关上有口头规定，27岁才能结婚恋爱！这年底他才满23岁。
这女人嘱咐小邹，现在仍然要注意政治上的进步，她是用发展的眼光看待小邹。到县委点上后努力工作，听领导的话多和领导接近。然后梅娘浪仓着身子站起离开，出房间的时候她又说以后不要这样，把整个人都盘得软绵绵的。人要过的旧，你永远得对我好！
即使到了秋天，这里仍然，绿山绿水绿都江堰。
梅娘该离开了，小邹送到财税局那边。看到她打字的桌子边，有叠新的报刊杂志，其中有本新的《地理简介》内容新颖。梅娘说自己兼职收发报刊，那书是财税局私人订的。小邹想拿过去看看？梅娘不假思索就答应了。就这次小邹回到自己的寝室，发现的门缝贴纸，被人用小刀掏了个口子。（山居）
